重新介绍一下。我叫侯辰。
今年18周岁,1米80身高,卖相不错,有一头浅金色的长发,平时用一个金属箍扎成一束,垂于胸前。我也许是一个混血儿,但父母不详,从六岁开始就寄人篱下,也就是多拜南宫家收留,才有一个不愁吃穿的容身之所。
3月22日,这是一个春雨润万物的季节,惠风和畅,在外面一定是这样的没错,但在这里——道古秘境,却是另一番别致的景象。秘境中没有四季之分,终年处于夏末秋初一般的时节,有一些树木抽出了嫩叶,同时又无知无觉的,为风带走了老枝头的一叶知秋,翩翩飞去。
在这样一个诗情画意的林荫道间,跟我走在一起的,是我的青梅竹马——南宫镜姬。她是一个比我小一岁的绝美女子,出身富贵,乃是南宫世家之主和姬命岛皇仪氏的独生女,身份地位自是无比显赫。她的老爹——“逸剑尊”南宫涣可谓江湖中的第一高手,年轻的时候就可以用『断岳七剑』一剑挑一派山门,从此名声大噪,之后更是败尽天下武林中人无敌手,人人敬畏。而她的母亲皇仪氏是姬命岛的长公主……(姬命岛在东海,是一个擅长符咒、龟耆谶纬、奇门遁甲的玄学势力,相当于一个独立的小国度。)虽然不想说,更不愿去提及,但皇仪氏已经……去世了。
一想到这个,我就很难受,因为镜姬的母亲可以说是因我而死的,我自然有愧于心,时常会感到不安。不过,要是在镜姬的面前说什么跟她的母亲相关的话题,一定是我的脑子被驴踢了,傻愣,所以我尽量避忌在这一方面上有所表示,才可以跟她在一起相安无事。
嘛,虽然有许多复杂的关系缠夹不清,总之我还是在南宫家呆得不错。
另外提一下,我们都是帝丽学园的高中三年生,再过半个学期就差不多毕业了。我们的身上现在所穿的,也是学园的蓝白色的两件套制服。由于道古秘境三年一度的“观盥礼”即将迎来,我们都请了一周的长假。
为了不让人迷惑,另外再提一下,外面的世界是科技发达的现代,道古秘境则以世外桃源的生活模式,也不知道历经了多少个世代,仍旧是一副“小桥流水人家,古道西风瘦马”的隽永景象。
“……以前倒是没想过,观盥礼——名字应该是取自《周易》的观卦,‘观,盥而不荐,有孚顒若’,其中有什么深意呢?三年前的这个典礼,我记得我们只是在镇上游玩逛街,第三日才上山,然后沐浴斋戒,看了一场请降神舞之后,好像就没有什么特别的节目了吧。”镜姬道。
“后面是献祭的仪式,且奉祀四日,我们是不需要看的。听说所献祭的是麞、鹿、麂三牲,而不是寻常的家畜。大概是因为主持祭祀的乃是真言宗。”
“真言宗……道家名派,嗯……这是为什么呢?想不通……”
南宫镜姬兀自陷入了什么思考,我斜眼看去,只见她的螓首微俯,在黑亮如镜的长发掩映下,反衬出一侧的端静而皓洁的轮廓。由于她的母亲娘家乃是姬命岛,镜姬打小也学习了一些玄法秘术,和道家术法颇有一些共通之处,所以大概会更加明了一些神秘事物吧。刚才就是多亏了她的帮助,才将我的那把古意剑重新封入了种在肩头的符篆之中。
走出了满地落叶的树林,忽觉得一亮,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横陈于眼前,大概阔有三公里方圆。
这碧水……叫做天怜水,从秘境四方的虚空疑是九天银河一般垂落,围绕着秘境潺流不息,情境优美。水面上的有一些地方云遮雾绕,弥而不散,氤氲着沁人心脾的灵气。每一次放学回来,看到这样的美景,都会让我心情一缓,消除了尘世的一切烦恼和喧嚣。
南宫家所在,是水上的那一片沙洲“在水一方”,几栋古风精致的木屋点缀其上,连廊相接,伴着水边的杨柳依依和庭院里的花草树木,实在是一个仙居的绝妙佳所。
从“在水一方”那里传来了一片琴音,空灵悠远,隐约间,似乎还能听到一声声萧逸的剑吟,与之相和,不胜悦耳。但是,南宫镜姬却皱了一下眉头,有点讨厌道:“真是一对逍遥自在的神仙眷侣,好不快活。”
我叹了口气道:“难得你爹和皇仪姐回来了一趟,要好好相处啊,镜女。上次你不是跟我说,其实你并不讨厌他们在一起的吧。”
“不要误会了,小辰!”南宫镜姬在我面前站定,气势汹汹地靠向我道:“我是说不反对,不在意,不想去管,可是能不能接受是另一回事。要让我跟他们‘夫妻’像一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,我才不要……”
我道:“你也只会跟我这么说了。要是多和他们谈一谈的话,我相信你们一定会互相理解的。”
南宫镜姬飒爽地转了个身,不理睬我的建议,仰着头高傲地向前走去。我也只好言尽于此,随之跟上。
所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,我是不理解镜姬为什么从小就反对她的老爹——“逸剑尊”南宫涣和“澹月仙子”皇仪静的事情啦,明明都是一家人的说。皇仪静也就是镜姬的小姨,同样是出自姬命岛的,听她跟我说过,在她还未及笈的时候,就已经跟着她的姐姐和姐夫走南闯北了,是不是电灯泡她没有多管,反正她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她的姐夫……《澹月剑境》这一套绝学剑典,也就是南宫涣赠于她的,因此她舍了自家的玄法秘术,反而在武功一途上日益精进,成为了武林中响当当的一代高手。
“在水一方”靠近瀑布,隔水差不多有两公里,要想登上去的话,非得乘船才行。
放在栈桥头的是几只简约的小舟,其中有暗刻一些符文,通过输入灵力,便可以破水而行。要不然的话,也可以在此取一支竹篙,人力划行。
南宫镜姬挎着书包,伫立于船头,水上的清风捋着她的发丝,如一根根分明的锦线,翩翩起舞……这是什么心情呢?总觉得有一些相形见绌,无法从容地接近这个过分美好的女子,把心思囧得寥落。
在想什么呢?我摇了摇头,看向了另一边。
小舟滑行,很快便靠岸了,南宫镜姬呼了一口气,转头嗔道:“你还心安理得地闷声坐着,可累死我了。难道你在心里偷笑我吗?”
“什么……不懂你在说啥。我为什么要偷笑你啊?”
“上一次嫁月载着我们两人都可以跟你有说有笑的,看起来轻松无比,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灵力薄弱,根本比不上她啊!?”南宫镜姬凛然道。
我不忿地反驳道:“那我既没有一丝灵力,又没有一丝内力,你是不是早就笑死我了!?”
“阿啦阿啦,说真的,笑死我了!咯咯。”南宫镜姬一边掩着嘴假笑了起来,一边转身。
真是的,忽然搞什么啊?请收回我上面的那一种美好印象,镜姬其实是一个对我很无礼的家伙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琴剑相和的声音消失了,只有树叶的窸窣,鸟儿的欢啼,静谧,淡然,遗世独立。循阶踏上,我抬头一望,只见在亭子中有一个少女候着,姿容娇俏,一身青衣罗纱,迎风翩跹,见到了我们便盈盈一笑道:“小辰哥、镜姬姐,你们回来了啊。”
南宫镜姬走在前,将书包递给了少女,随口道:“我有些累了,想去休息一会儿。不要让人来打扰我——你明白吧?嫁月。”
“可是镜姬姐,老爷今天刚刚回来,他吩咐我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。”
南宫镜姬哼了一声,甩身走人,留下了嫁月一人望着她的背影,露出了相当为难的神情。
不,说错了,不是还有我一个在这么?我悄悄挨近了嫁月,把下巴靠在她的香肩上,轻嗅了一下,一股馥郁的药草之味伴随着少女的体香钻入了鼻息,无限芬芳。
“……做、做什么呢?小辰哥。”
嫁月的俏脸一红,染上了耳根,轻微地转了一下头,便立马和我的脸相对,近在咫尺。这让她羞得低下头去,更添了一分小女儿的娇态。
“这不是明摆着嘛。我在轻薄你啊,丫头。”
“小辰哥,请不要这样,我很困扰!如果被人看见了怎么办?”嫁月试着严厉地劝告我。
南宫镜姬已经折进了廊道的一个转角,这个迎送之亭杳无人至,又哪有什么闲人呢。虽然有这种想法,但我还是见好就收,绕到了嫁月的面前,变出了一样物事,道:“你瞧,今天去参观一个文化社团的展览时,我偶然看见这一根翡翠玉钗,就觉得跟你很相配——送给你吧。”
嫁月看了一眼玉钗,似是不动声色,又坚定地看向了我道:“我不是什么天真烂漫的小女孩。我才不会让你哄骗呢。所以我不要。要送的话,你就送给镜姬姐好了。”
我一脸真诚道:“这只是我兴之所至买下来的,又不是想拿来哄骗你啦。镜姬的话,从来不挽起头发,送给她又不适合,对吧。”
嫁月犹豫了一会儿,然后一把摘掉了我手中的玉钗,藏了起来,道:“没办法了,我、我姑且收下来了。但是你可不要告诉师傅啊,就当这是我自己买的。”
我亲切地笑道:“明白,就当这是我们俩的秘密。”
“呜呜呜,讨厌,我就知道你又是在立什么所谓的flag了,别以为你骗得了人家。”嫁月掩面而逃。不过,忽然想起了一件事,她又马上转头道了一句:“对了,老爷叫你一回来就去见他,在水中央那里。有一位客人想要见你呢。”
“啊,嗯,慢点跑,别摔着了。”
“我不是小孩子了……”
南宫家的“在水一方”……应该说,本来只是南宫夫妻的一处爱巢,本家则在大陆,是一个颇具影响力的大家族。所以,“在水一方”并没有别的人,一直都只有我、南宫镜姬、嫁月和翎岚住着,而南宫涣和皇仪静则较少回来,大概是忙着在外面降妖除魔和交往吧。
翎岚是皇仪静的一个随身侍女,出自姬命岛,比起她的小姐来,在玄法秘术的造诣上却是更为精通。不过,她从多年以前就不跟着自家的小姐了,而是受命侍奉着南宫镜姬,顺便把我们也一起照料长大。而嫁月是翎岚在六年前领回来的一个孤儿,当时她才8岁,双亲家人被一头凶魔所害,幸亏翎岚偶尔撞见那一事件,才将她救了下来。由于嫁月具有非同一般的资质,翎岚把她引荐给了姬命岛,后来一经辗转,又跟着翎蓝学习玄法,成为了一对师徒,生活在一起……换句话说,嫁月跟我生活在一起,我可是看着她长大的,以前虽然没有意识到萝莉有三好,等回过神的时候,她却已经如花绽放了,但我还是觉得:少女,你还嫩的紧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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